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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先是愣了一下，随后双手捧着自己胸前的柔软、下意识捏了捏，面色微微变化。

    右手往下面一捏，一片虚无。

    “女人？”

    这位教主面色微微变化，他走到镜子的面前，随后看向镜子。

    此刻在前面是一个脸上带着阴鷲、手臂、脚下都有着撕裂伤口的女人，纵使她的脸被划破，有些血肉模糊，但这位教主依旧认出了这个女孩是谁。

    ——自己之前选拔的那位、死在了这边的圣女。

    可，自己为什么会变成圣女的样子？

    可不等他多想，他忽然发现自己再也动不了了；

    下一刻，前方镜中的自己的肩膀上不知何时，一只苍白的手臂搭在男人的肩膀、像是要把他搂在怀中一样，手臂越发用力；

    然后——

    这位教主的脖子扭转了一百八十度，在视野变得昏黑的那一刻，他看见了身后那厉鬼的样子。

    那厉鬼，长着自己的模样。

    扭断圣女的脖子后，镜中的厉鬼缓缓从镜子中爬出来，神经质的一边惨笑一边自言自语：“一切都是假的、都想骗我，什么圣女、教主，我是鬼，我是笔仙。”

    下一刻，这只厉鬼的身躯忽然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撕裂，下一刻，一位拿着沾血匕首、面色难堪的男人从窗帘的后面走了出来，同样的自言自语：

    “究竟还有多少只鬼？是不是只要将这些鬼全部杀完，我就能从梦境里面出去了。”

    他一直在梦境中猎杀这种自诩为笔仙的恶鬼，男人已经记不住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个梦境了，每每当他回忆曾经，总会有难以想象的可怕画面浮现，让男人不敢去回想。

    他只能杀，一直杀，将这近乎无穷尽的恶鬼全部杀死。

    “杀杀杀杀杀！”

    男人魔怔了一样，举着匕首往外走去；

    可在临近门口的时候，忽然一个身影从一侧将他狠狠按在地上，白皙的大腿狠狠夹住男人的腰部，两只手用力的将男人的脖子往上掰，但一时片刻根本奈何不了男人，下一刻，女人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神色，她一口咬住男人的脖子，随后狠狠一扯；

    随着鲜血四溅，男人不可置信的捂住脖子缓缓没了气息；

    “琴子，你还想在梦中骗我？我的意志坚如磐石，你以为把我变成圣女、就能彻底击垮我？呵呵，等我将这些人全杀了——我迟早会出去找你算账！”

    然而，在真正的第一层梦境中。

    男人仅剩下的一颗头颅，被金色巨大无比的吉崎川，一脚踩进灰白的大地之中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现实中，院子里。

    男人早已经没了气息，低垂着头颅盘坐在原地；

    位于木台之上，男人身前的石像眼中渗出黑红的鲜血、鲜血顺着光滑的边缘流到木台上，在黑夜中，如隐藏于黑夜的中的毒蛇一样，顺着凹槽向前；

    当那黑红的血液接触到男人的身体后，后者的眼中便闪过一道猩红的光。

    随后，缓缓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似乎一时间无法熟悉这具身体的原因，它打了个踉跄，从高台之上一下子栽倒下去，胸口顿时被矗立于地面的木刺洞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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